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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每次上线都会被提醒"密码过于简单"的号

【狗珊】钟楼怪人(八)

(八)拉姆斯·波顿其人

波顿家族有个雅称——剥皮者。

比起尊敬,领地内的人对领主更多的是恐惧。他们是将幼儿大腿做成火腿佐餐,将佃农肆意阉割,用猛犬追逐农人取乐的魔鬼。

珊莎一进城,就发现这儿的不对劲。

逃亡的经历让她不得不警醒。

这里的人太过安静冷漠,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样的表情,珊莎在敲响第八户农舍的门时,方才得到回应。

那名农妇躲在木门之后,她盯着珊莎灰扑扑的脸蛋看了半晌,骤然流露出万分欣喜。

“我可怜的孩子,外面又黑又冷,快进来吧”

珊莎腼腆一笑,心里由衷的感激圣母给予她的帮助,让她不必在黑夜里独行。

浓汤和黑面包不算美味,却是这些天来她唯一吃到的热食。

珊莎满怀感激,她的要求不高,早在见到玛格丽·提利尔和乔弗里那天,她就知道,她再也回不了临冬城堡了。

不止城堡,任何一间华丽体面的大宅,都不会收容一个“叛国者”的女儿。

现在,她只盼能有一间干净整洁,带着干草清香的农舍了此余生。

珊莎的思绪不自觉的飘远,丝毫没察觉农妇盯着她俏丽脸庞和粗布缠裹的红发时的垂涎。

珊莎咽下了嘴里的面包,粗糙的口感拉的她嗓子疼。

她赶忙咽了口热汤,对农妇笑了笑。

“孩子,你安心在这里住下,老妇人孀居已经二十年了,看见你就想看见了自己的女儿一般”

珊莎躺在舒适的床上时,脑子里还回响着老妇的这句话。

她以为自己会很快陷入梦乡,可她却久久不能入眠,珊莎懊恼的坐起身,明明这里的褥子比钟楼干净百倍,这里的温度也比巴黎宜人,这里的人也比……友善。

珊莎不愿再提起那个名字。

那个名字,那张怪脸无不让珊莎回忆起自己那段狼狈的经历。

可她却控制不住脑子里的古怪念头。

她记起自己离开时那人浑身诡异的发热,充红的眼珠子,粗重的喘息和恶毒言语中的一丝脆弱……

脆弱?

珊莎兀自好笑,那人的身子如一座山峰一样高大强壮,怎么可能会脆弱?珊莎摇摇头,躺回软枕上。

可白日里的画面却不停在她脑子里回旋,许时因为方才生出的古怪念头,她似乎看到了那人在讽刺她时眼里流露出的哀求。

“别走……”

珊莎浑身一个激灵。

怎么可能!那个怪人怎会向自己示弱?这一路上他除了沉默,便是说一些让人伤心气急的冷言冷语。

画面越来越清晰,那人虽然没有开口,可他充血的眼里却写满了对她的不舍,浑浊的空气里透着铁锈的味道,珊莎这时才看到,那人身后的干草已经被血染红。

珊莎捂着嘴,心中瞬间被愧疚淹没。她急急下床,裹上自己肮脏的外袍,随手拿起晚餐时吃剩的黑面包,又自早已熄灭的火炉边取过水壶。

可在推门的一霎那,她的动作静止了。

过了好一会,她才下定决心的自颈上取下一条鱼形项链,放在桦木餐桌上。

做好这一切,她转身离去。

 

不出珊莎所料,等她赶回那间废弃马棚时,那男人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了。

珊莎伸手在他后背一摸,果然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。

她自壶中倒出清水为他清理伤口,又撕下自己的裙角为他包扎。同时,她还趁伤患脆弱之时,恶狠狠的掐他的脸,揪他的耳朵。

这是在报复他白日里的恶言恶语。

清甜的水灌入桑铎口中时,他就醒了。

他起初只是感到不可思议,犹在梦里。

可当珊莎为他包扎,又掐他的脸时,他真正的意识到,那个弃他而去的女孩回来了。他张了张嘴,温柔的语调里却尽是嘲讽的词汇。

“贵族小姐回来了?”

珊莎不理他,心想,我不和病人计较。

等他病好了,我就走。

“我渴”

珊莎自腰上解下水壶,轻轻地将水壶送到男人干裂的唇边。

桑铎一口一口的喝着,如在沙漠中迷失的旅人一般渴。一喝完,他便低下头,亲吻那只刚援救过他的白嫩的小手,尽管姑娘有所戒备,却仍被亲个正着。

她像个被野兽咬到的孩童一样,急急把手缩回去,可尽管桑铎病着,却依旧比她灵敏,他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,看着她蓝色的眼睛说道“我给过你离开的机会”。

珊莎挣脱不开,只能带着怒意看他。

殊不知她的愤怒只是徒增艳色。

桑铎微微垂下眸子,不敢再看,他听见自己用强势又虚弱的声音说“小小鸟,我给过你机会,现在,你是我的了”

 

而波顿领地,拉姆斯看着下头老妇谄媚的献上项链,冷笑连连。

银色鳟鱼,徒利家徽。

听老妇所言,借住在她家中的,是位衣着褴褛的红发美人。

拉姆斯发出瘆人的笑声。

珊莎·史塔克,已是他囊中之物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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